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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当代文学批评的年轮上 ——程德培、吴亮新书首发暨讨论会在京举行 ...

2019-9-26 11:50| 发布者: Flora| 查看: 168| 评论: 0

摘要:   来源:中国作家网 | 陈泽宇1985年的某一天,在上海的某个公交车站上,程德培偶然间遇到刚刚调任《文汇读书周报》任主编不久的郦国义,谈及当时的文学批评,两人都很有感触。一拍即合,郦国义决定由程德培和吴 ...
  来源:中国作家网 | 陈泽宇

1985年的某一天,在上海的某个公交车站上,程德培偶然间遇到刚刚调任《文汇读书周报》任主编不久的郦国义,谈及当时的文学批评,两人都很有感触。一拍即合,郦国义决定由程德培和吴亮在报上开个专栏,当即就取名为“文坛掠影”。自此,从1985年至1987年,程德培和吴亮在报纸上两人交替、每周一篇点评国内期刊上的作品,多为小说,也涉及一些诗歌和报告文学,这些短小精湛的批评文章,在80年代的中国文坛反响颇大。纵使吴亮和程德培在此之前都已经涉猎文学批评领域,但这段“文坛掠影”的经历无疑对他们的成长以及当代文学批评史都至关重要,也为他们开创各自的批评风格打下深厚基础。

2019年,作家出版社为吴亮和程德培出版作品集《或此或彼(1985-2015)》与《黎明时分的拾荒者》,既是重新的梳理,更是表达致敬。9月21日,30余位评论家、作家相聚北京,探讨吴亮和程德培文学批评的经验,共话文学批评的光荣与尊严。

研讨会现场

批评家的影响,有焦虑,也有光荣

翻开吴亮《或此或彼(1985-2015)》的第一页,李敬泽“敢对天发誓”,这篇《当代小说与圈子批评家》他在1985年时就认真读过。“那时我还年轻,大约二十岁或二十一岁,吴亮和程德培二位老师的书,对我影响很大。”三十年后,李敬泽已经从当初的年轻小伙成为中国作协副主席,而今再重读吴亮与程德培的文章,他发现文中所透露的文学信念依然没有过时,“其中历经时间考验而依然存在的强大的针对性,就是一个批评家的力量所在”。

对八十年代吴亮和程德培记忆深刻的,不止李敬泽一人。作家李浩对吴亮的敏锐甚为叹服,李浩感叹吴亮的批评文字里布满了神经末梢,在阅读的过程中,让人清晰地感应到这些神经末梢在触动之下越写越激烈的反应。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张莉很欣赏程德培作为一个批评家的“文体意识”,在张莉看来,程德培是充分认识到了批评家作为作者本身的复杂性,展现出了非常卓越的批评文体意识。“重温这些批评文字的时候感受到了一种凛冽之气,感受到一个优秀写作者和批评家的好奇心,内心的文学热情会被再次点燃。我觉得在很多写作者心中,二位老师都是让人心向往之的批评家。”同为评论家的贺绍俊也觉得,“八十年代是一个极其灿烂的文学时代,程德培和吴亮肯定则是这个文学时代中特别耀眼的明星,甚至可以说如果缺了这两位,八十年代文学批评就会黯然失色不少”。

青年评论家丛治辰最近在写一篇论文,写着写着他就感觉到“绝望”,因为他发现自己所选择的评论对象早已被程德培老师评论过,且程德培老师的文章已经写了70多页——可谓非常详尽了。“我心里想,德公啊,你可留口饭给我们吃吧!”相比程德培的文章,丛治辰读吴亮的书还要更早一些。“初中时就无意间读到过吴亮老师的书,当时完全看不懂,只能反复盯着作者简介处吴亮老师的头像看。”在今日,当年没能读懂的文学话语早已对丛治辰构不成任何障碍,抱怨“不给饭吃”自是玩笑话,在一步步读通、理解、尝试超越的过程中,和丛治辰一样的很多青年学人都从吴亮与程德培那里获得了丰厚的启迪。

在研讨会现场,来自中国作协创研部的副研究员岳雯百感交集,在她看来,这不仅仅是因为二位老师把一个过去辉煌现在依然有强大生命的时代带到了现在,而且还因为他们的书包含着一个时代文学批评的缩影。“正是因为有他们在,所以被称为‘青年评论家’时我才感到无上的光荣与尊严。”

《黎明时分的拾荒者——第四个十年集》 程德培著 作家出版社2019年出版

结伴而行,风格互异

“当时吴亮在一个冰箱厂里做工,每天就躲在冰箱里看康德、黑格尔。后来他和程德培才一起去的上海作协,但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很有见识。”复旦大学教授陈思和与吴亮、程德培已经是四十多年的好朋友,陈思和说,80年代初自己还在大学念书,纠结于种种文学概念、术语不得脱身,吴亮和程德培彼时在工厂里当工人,却已经跨过了所谓的学院派壁垒,开始走属于自己的文学之路了。在陈思和看来,80年代的吴亮就像一把尖锥子,锐气逼人,每每写文章就针对文学界刻意回避的地方提出问题,而程德培则恰恰相反,选择沉浸在文本解读中,通读作家的全部作品,然后细致地完成长长的作家论。不过,无论是吴亮还是程德培,“他们都完全是用一种初心、真心来面对文学,他们的文学批评有非常鲜明的个性和选择性,是我们的榜样。”

诚如陈思和所言,吴亮和程德培的文学批评各有千秋,而同行和后辈更喜欢用各种比喻形容二人风格的不同。以赛亚•伯林曾用刺猬和狐狸两种动物对学者进行比喻,刺猬之道一以贯之,狐狸狡诈却性喜多方,北京大学教授陈晓明认为在伯林的比喻中程德培更像“刺猬”,吴亮更像“狐狸”。1985年,批评家李劼曾介绍陈晓明与吴亮、程德培相识,多年接触下来,相比起刺猬和狐狸,陈晓明更愿意用“在空中飞翔的鹰”来看待吴亮,因为吴亮是一个“有风格、有文体、有态度”的批评家,“他的批评文字每一篇都带有随想录气质,尽情展现且有能力展现自己的风格,他厌倦引文,对旧的批评公开叛逆,用‘六经注我’的方式形成自己的文体——这种风格属于一个能够飞翔的批评家,是其他人力所不及的” 。如果说吴亮锐利、虔诚、充满感悟力,仿佛“在空中飞翔的鹰”,那程德培信念坚定、追求完美、孜孜不倦,则更像“一匹识途的老马”。陈晓明认为程德培是一个“本体论”的批评者,致力于把每一个作家赋予完整性,是他始终追求的批评信念,“程德培能够把一个作家的书写,变成对这个作家一生的交代,把对一部作品的书写,变成对一个完整世界的交代——这实在需要长跑的精神。”

评论家刘琼觉得用警犬比喻吴亮更合适,因为警犬嗅觉非常强,善于发现又敢于表达;复旦大学特聘讲座教授陈建华则认为猫头鹰在黑夜中活动,又是光明的信使,从行为和隐喻上都契合吴亮的人与文;同济大学教授王鸿生称吴亮是“拳击手”,程德培是“钟表匠”,因为前者喜欢挑战宏大的思辨问题,而且擅长自己给自己创造对手,后者则细致周密,对文本的解读仿佛耐心的钟表匠在拆装微小零件; 《人民文学》主编施战军更倾向于用前人做比,他认为吴亮像李健吾、程德培像写评论的沈从文,一个善于引发话题,一个非常耐烦地回复对话……无论他人作何种比拟,实际上都是在形象地表达他们的独特,但吴亮和程德培真正的风格调性早已没人能够取代,他们已然站在了当代文学批评的年轮上:吴亮就是吴亮,程德培就是程德培。

《或此或彼 1985—2015》 吴亮著 作家出版社2019年出版

重要的不是“轻舟”,而是“万重山”

“‘轻舟已过万重山’,但重要的不是‘轻舟’而是‘万重山’”,上海作协副主席、作家孙甘露引用李白的诗句表达敬意,同时他认为,历尽千般滋味再回首,“万重山”象征着吴亮和程德培的文学成就,以及留给后来者的启示意义。

年轻的金理已经成为新一代上海评论家的代表之一,在他看来,两位老师曾把批评推向了一个高度,但“四十年过去,在面对一些同样问题的时候,批评界好像在纷纷扰扰当中反而丧失方向,甚至在当时的起点上在后退。”如何将批评史、文学史,乃至知识分子的精神史、思想史完成长时段的正向积累,依然是一个令人深思的话题。

“这两位在我心目当中有批评家的信誉。”笔下无虚言的批评态度、自我诘问的思辨精神以及不可或缺的审美能力让弋舟对吴亮和程德培信任至极,“我觉得,吴亮和程德培老师是一个作家心目中理想的批评家。”

作家、评论家李云雷在向前辈致敬的同时,也提出,新的文学状况和总体局势都在正在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新一代评论家难以直接套用吴亮、程德培一辈学人的批评思路,秉持前辈的精神、不断找寻进入当下文本的新思路,是新一代年轻评论家的必由之路。

孙甘露多年来见证了吴亮和程德培的友谊,在他看来,这不仅是一份“办公室面对面四十年”的友谊,实际上更是一种“精神的唱和,是一种寄托,也是彼此的祝福”。作为吴亮和程德培的同代人,评论家黄子平和孟繁华也认为八十年代成长起来的评论家之间,彼此存在着一种布朗肖意义上“知识的友谊”,无论处境是多么的困难,但是彼此对待文学都是豪情万丈,这种热情与情怀比批评文字本身更值得珍重。“在这一点上,上海的评论界真正做到了后继有人。”近年来,金理、黄平、项静、张定浩、李伟长、木叶、方岩、黄德海等一批上海“80后”评论家迅速崛起,不断继承开拓着“海派”文学-文化批评的精神。

在黄德海的建议下,主办方作家出版社与上海作家协会以“批评的年轮”作为研讨会的标题。树木每过一岁,就会长粗长壮,在体内形成一道新的年轮,文学批评的年轮也同样随着时间的磨砺日益宽阔。只不过,树木的年轮天然形成,而绘制“批评的年轮”绝非一人之功——如果望向当代文学参天大树的内部,我们一定能够发现,吴亮、程德培以及他们的同好和后辈,正在这年轮上继续奔跑。 

(图片由作家出版社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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